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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傅周記】職場向上爬 攻頂唔簡單(王浵世)

有次講課,有位同學問我:職場金字塔可否圖表化?原來這位同學想理解上下的比例是怎樣的。我腦子閃過好幾個管理學的理論,似乎沒有任何專家講過職場金字塔上下是甚麼比例。幸好我記起年輕時候做過一件傻事,可以解答這道題目。

大約1973年,我剛進匯豐銀行做見習生,當時腦子算是活躍,我問自己:「如果一直做到60歲退休,大概可以經歷幾個階段?」我給自己的答案有四個,大致上是這樣的:初級經理、中級經理、高級經理、頂級經理,大概前三個需時10年,加上最後頂級那幾年,共40年左右。

底層上位 先贏95%員工

把這四個階段變為四層,最底層是初級經理,接着就是中級經理,然後高級經理,最頂一級是頂級經理,理論上應該像個金字塔,下面人多,上面人少。當年我把銀行內各個可以當作初級經理的職位算一次,譬如小分行經理、大分行經理及部門主管、總行部門主管與副主管,大概是300人左右,而集團整體有6,000人,約莫是整體的5%。所以我覺得,要在10年內成為初級經理,就需要走在95%的員工之前。

也就是說,金字塔最底層應該是300人,是整體員工的20分之一。話說回頭,要10年內成為初級經理不難,但以比例來說不容易,而且當年員工流失率很低。我到今天還記得很清楚,這筆帳是怎麼算出來,所以這位同學一問,馬上勾起往事,即刻回答,而且頗有說服力。

第二層該是怎麼樣?中層經理有多少?我又來一個測算,大概是80人,不過10年後,銀行總人數已經增加到8,000人,換句話說,這時候的初級經理應有400人左右。比例上,中級經理是80人,正好是400人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說,這個金字塔的底下兩層有點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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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10年,有些中級經理到時候要升級了。高級經理有多少人呢?我又數了一次,相信應該是20人,而且總人數應該增至1萬人,最底層的初級經理應該有500人,中級經理佔比人數是100人。那麼這20人的比例還是五分之一,但金字塔就不再是胖胖而矮的,而是瘦長的。

愈行愈斜 登頂萬中無一

再過10年,頂級經理的比例,還是下一層的五分之一,等於說共有四至五人。如果用數字排列,由上層排下來,這個金字塔是5人、20人、80人、到最低一層的80人。這樣一來,金字塔不完全是金字塔,因為上面的三層有點尖。這也說明職場這個金字塔的頂點的確很尖,要登頂絕非容易。為了解釋這個職場金字塔的陡度,我還特意畫了一個圖像,看起來恰巧就像舊的匯豐大樓,像反過來的T字。當時心想,莫非有點暗示?

這只是我的觀察,不完全正確,不過用來解釋金字塔的斜度倒是蠻有用。如果用今天某些內地銀行的架構畫出一個金字塔,大概比較寬闊。為甚麼?在頂層經理這個層次,很容易有一個行長、六七個副行長、兩三個行長助理,還有監事長等人,都是頂層人物。下面一層的正職加上副職,還有正職助理。這樣的架構自然會變為胖胖矮矮,而不是高高瘦瘦。如果不信,大家可以自己去畫一下,看看是怎樣的金字塔,應該蠻有趣的。

如果用我的比例,先從最底的20分之一開始,下去是五分之一,再是兩個五分之一,第四層就是2,500分之一,再高一層就是萬分之一。難怪人家說,要登頂可是萬中無一,大概跟我的計算有點關係。爬不到頂的人不用灰心,只要爬高一級,就已勝過好多人,大家共勉。

作者:王浵世

第一代北上銀行家,曾為匯豐中國業務總裁、民生銀行最高領導人,有廿載北上管理經驗,現在退而不休,轉戰民企,拓展視野,闖事業另一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