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關愛隊!內地衝KPI奇招 失業青年當商場、會議「充場」

關愛隊奇招達到KPI成為全城熱話,事實上近年內地亦催生「充場」產業,由中介安排臨記到新店開張、商務會議等場合撐場,營造熱鬧假象,日薪可達300元人民幣,內地青年失業率居高不下,充場散工成為青年輕鬆搵快錢的機會。

不只關愛隊!內地衝KPI奇招,失業青年當商場、會議「充場」。(小紅書:吐司uuu)
不只關愛隊!內地衝KPI奇招,失業青年當商場、會議「充場」。(小紅書:吐司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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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場成中國獨特產業鏈

有學生記者發現市民參與關愛隊活動時,被要求穿上關愛隊背心拍攝打卡,荃灣民政事務專員區家盛更盛讚「KPI已經達成」。事實上這種充生場面奇招近年在內地大行其道,「充場」更成為新興產業。打開小紅書,充場中介招攬生意比比皆是,中介會按活動主辦者的需求,安排民眾到會場擔任觀眾或參與者,一般為新店開張、會議、展覽會等,甚至到商場製造人流,用湊人數方式營造熱鬧氣氛,以免出現無人參與的尷尬場面。近年內地經濟疲弱,民眾減少出門花費,令商業活動並不如以往般熱鬧,所以充場自去年起特別盛行。

充場中介會按活動主辦者的需求,安排民眾到會場擔任觀眾或參與者。(小紅書:充場群演團隊)
充場中介會按活動主辦者的需求,安排民眾到會場擔任觀眾或參與者。(小紅書:充場群演團隊)
當充場人員入場門檻低,只需按指示在指定場地出現,排排隊、拍拍手,叫口號。(小紅書:大力推廣(北京))
當充場人員入場門檻低,只需按指示在指定場地出現,排排隊、拍拍手,叫口號。(小紅書:大力推廣(北京))

門檻低 日薪可達300元

當充場人員入場門檻低,只需按指示在指定場地出現,排排隊、拍拍手,叫口號,到一定時間就可以拿到薪水。當中一線城市客戶出手比較闊綽,以北京、廣州等地為例,參加一天會議充場可獲約200元人民幣薪水,部分更可達300元,其他二線城市較低,可能只有100甚至數十元;另外內地幅員廣闊,充場在物色工作時要考慮距離,否則隨時要倒蝕車費,得不償失。欲參與充場的青年一般透過微信群的中介找工作,完成任務後,部分中介會即晚出糧,有些則每周、甚至每月結算,但偶然會出現中介走數情況,所以要謹慎選擇。

有內地青年在小紅書分享充場經歷,會議充場不少是冷門醫學會議,而比較受觀迎是看比賽或音樂會的充場,有人付錢給你去娛樂,至於工作機會比較多是展覽充場,主辦單位擔心人流太少,參展商有意見而影響自己的聲譽,所就會找人充場,主要任務就是進去逛,營造多人的假象。

每周工作一小時不算失業

經濟轉差令就業機會減少,近年中國內地失業率居高不下,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經濟學副教授張丹丹曾在財新網發表文章,指2023年3月青年失業率最大值為46.5%,及後中國官方修改青年失業率計算方法,令每周工作一小時亦計算為就業人口,2024年11月的最新青年失業率官方數據則為16.1%。

高失業率下,有青年到橫店追逐演藝夢。 (HECTOR RETAMAL/AFP via Getty Images)
高失業率下,有青年到橫店追逐演藝夢。 (HECTOR RETAMAL/AFP via Getty Images) · HECTOR RETAMAL via Getty Images

IT畢業到橫店當臨時演員

除了當活動充場,在浙江橫店影視城當臨時演員,也成為失業青年在找到正職前膁取收入維生的機會。能當上有一定發揮機會的角色,日薪可達四百元人民幣,至於演群戲的臨時演員,則大約130元十小時,超時工作每小時約13.5元。到橫店當臨演的青年來自各種背景,當中不少是曾被視為天之驕子、卻因行業近年屢被受打擊的IT學系畢業生。香港城市大學公共及國際事務學系教授張珺接受BBC訪問時表示,中國不少企業都大幅裁員,當中包括科技公司,她指以往會僱用大量畢業生的行業即使繼續招聘,但開出薪酬條件不佳,甚至已經完全沒有空缺,打擊就業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