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等四家賣空機構質疑跟誰學數據不實

【彭博】-- 對於某些賣空者而言，跟誰學(GSX Techedu Inc.)「幾乎完全是個空盒子」，它的數據好的不像是真的。對於許多分析師（包括IPO承銷商瑞信集團的分析師）而言，這家中國線上教育公司仍然值得買進，貶低該股的人根本不了解其商業模式。

跟誰學是一個課後輔導平台，其美國存託憑證(ADR)於去年6月上市交易，今年初已漲了兩倍多，創始人億萬富翁陳向東的財富也隨之大增。

然而2月下旬，做空機構Grizzly Research開始對跟誰學的數據提出質疑，4月份Citron Research發布報告，指責跟誰學的營收虛高程度達到70％。 5月初，Scorpio VC稱跟誰學的財務數據「經不起檢查」。渾水上周也加入了質疑者行列，聲稱跟誰學至少70%的用戶是機器人，該公司其實有巨額虧損。跟誰學ADR較2月24日的峰值累計下跌了34%。

48歲的陳向東在社交媒體上予以了回擊。

「渾水的做空報告還是做了功課的，」他上周在微博上發文稱。 「只可惜他們沒有弄明白跟誰學的線上直播雙師大班課模式」。

領先同行

在社交互動減少的當下，跟誰學的線上授課模式正在變得越來越受歡迎。該公司發言人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渾水的誤解可能是因為它沒有嘗試過跟誰學的線上直播課程，或者雖然嘗試了但忽略了過程中的一部分。

儘管最近股價有所下降，但截止周三，跟誰學的ADR今年累計上漲了36%，超過新東方和好未來。根據彭博億萬富翁指數，陳向東的身家成長了8.2億美元，目前資產淨值為32億美元。

瑞幸咖啡的會計醜聞使得其他美國上市的中概股在4月初受到了更多關注，多家賣空機構提出了反對跟誰學的論據。

渾水在報告中寫道，陳向東向銀行質押了至少3.18億美元的ADR，如果銀行出售這些證券，投資者將面臨風險。陳向東在4月表示，他通過向瑞信質押510萬股ADR（目前價值超過1.5億美元）獲得了5000萬美元的貸款額度。跟誰學發言人表示，陳向東自那次以後沒有再做過股權抵押。

她補充說：「據公司所知，沒有其他高級管理人員質押過任何股票。」

瑞信駐香港發言人拒絕置評。這家曾幫助其他幾家中國公司在美國上市的瑞士銀行公佈亞太子公司貸款損失撥備增加四倍，主要因瑞幸咖啡創始人陸正耀的違約行為。

渾水執行長Carson Block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每次渾水揭發中國公司的不當行為時，對方通常的回應是，渾水不了解其業務。Block堅持認為，跟誰學在欺騙投資者。

跟誰學對此的回應是：「渾水在虛張聲勢。」

分析師看好

陳向東出生於中國北方一個貧困村莊，父親把他讀高中的志願改成了免學費的師範學校。據該公司披露的文件，後來，他獲得了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並於2005年完成了在哈佛商學院總裁班的學習課程。

根據跟誰學的網站，陳向東17歲開始在一家中學做老師，1999年加入新東方教育，最終成為執行總裁，2014年離開，創辦跟誰學。這家總部位於北京的線上K-12課程提供商去年的收入為21億元人民幣（約合2.94億美元），比2018年成長四倍，在190多個國家/地區擁有270萬註冊學生。

彭博跟蹤的大多數華爾街分析師仍然看好跟誰學，其中12位建議投資者買進，而只有一家給出了賣出評級。藍蓮花研究的分析師Terry Weng就是樂觀者這一，他表示，賣空機構對線上大班課有誤解。跟誰學在非主要城市的滲透率比同行更高，具有更好的產品差異性和市場渠道。他估計線上大班課在課後輔導行業的市場占有率五年內將從目前的3.5%升至20%，並帶來2000億元人民幣的收入。

與此同時，那斯達克考慮對首次公開募股(IPO)發布新規定，包括更嚴格的會計準則，這將使一些中國公司在該交易所上市變得更加困難。自瑞幸咖啡爆出醜聞以來，好未來的張邦鑫披露公司一名員工錯誤地誇大了銷售額，更多的賣空機構把矛頭指向了美國上市中概股。

陳向東在上周的微博帖子中說，他對賣空者的態度感到「詫異和納悶」， 「他們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良知和聲譽嗎？」

陳向東補充說：「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三體》裡的這句話真好！」

原文標題Muddy Waters Joins Short Sellers Pounding Away at China’s G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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