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第一夫人蜜雪兒退回飛來之財

弗里曼（Henry Freeman Jr.） 是費城一位富有的律師與房地產投資人，他在1912年立遺囑時專門撥付了一筆贈送美國第一夫人的專款，指明金額為每個月1000美元，或每年12000美元，「供她私人隨意支配」。 他當時決定，這筆錢應存在弗里曼零用錢基金（Henry G. Freeman Jr. Pin Money Fund）裡。據《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 ）報道，布希家族一位發言人當時說，芭芭拉在獲得這筆錢以後捐出了一部分，用剩下的錢「為她的孫子孫女做了些好事」。

克林頓（Bill Clinton）入主白宮以後，希拉莉（Hillary Clinton）在年度所得稅申報中說，她將所謂零用錢基金，指的是當時一種常見的、丈夫發錢給妻子的名目。 在去世時身家超過200萬美元的弗里曼在遺囑中寫到，他認為美國總統「位居世上最偉大的職位，（薪水）卻少得可憐」。

當時美國總統年薪75000美元，換算到今天超過130萬美元，是奧巴馬總統如今40萬美元年薪的3倍有餘。 弗里曼還發現，第一夫人──或身為白宮女主人的任何人──更加可憐，連一毛錢都領不到。 弗裡曼指示，「只要這個光榮而偉大的政府依然存在」，這筆錢「就該一直贈予下去」。

美國政府依然存在，但根據奧巴馬一家申報的所得稅回執，自2010年收到弗裡曼基金的10000美元贈款以來，蜜雪兒（Michelle Obama）再沒有領過任何零用錢。原來，弗里曼遺囑上那些響亮的條款，與一項稱為「反永續規則」（Rule Against Perpetuities）的法學信條相抵觸。 根據反永續規則，一些非慈善性遺產贈予，必須在最後一名在世受益人去世21年後停止發放。弗里曼於1917年去世。 在1989年，他的最後一名直系繼承人巴羅斯（Freeman Burrows）死後，他的零用錢基金開始發放。在經遺囑法庭驗證通過、釋出這筆基金後，第一位獲得這筆零用錢的第一夫人是老布希總統的妻子芭芭拉（Barbara Bush）；她在1992年12月一次性獲得36000美元，時隔弗里曼當年立下這紙遺囑已有80年。 據《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報道，布希家族一位發言人當時說，芭芭拉在獲得這筆錢以後捐出了一部分，用剩下的錢「為她的孫子孫女做了些好事」。
比爾•克林頓（Bill Clinton）入主白宮以後，希拉莉（Hillar y Clinton）在年度所得稅申報中說，她將弗里曼基金贈予她的零用錢捐給了慈善團體，不過她不願指明是哪個團體。小布希總統的妻子蘿拉（Laura Bush）沒有說明她怎麼處置這筆錢。到蜜雪兒成為白宮女主人時，這筆年度零用錢的申報，已經成為第一家庭每年報稅時一項古怪、但習以為常的特色。

在奧巴馬夫婦公佈其2011年稅務申報數據以後，這筆收入突然消失了。原來，賓夕法尼亞州在2006年廢止反永續規則，但由於弗裡曼在這項規則改變之前已經過世，因此還不清楚這筆贈予第一夫人的零用錢是否將繼續發放。 在巴羅斯故去21年後，弗里曼基金在富國銀行（Wells Fargo，前身為弗裡曼的費城銀行）的受託人如今左右為難。 匹茲堡杜肯大學（Duquesne University）法學教授、曾撰文討論賓州反永續規則的喬丹（Martha Jordan）說，「受託人或許感到不知所措，於是停止了付款。」富國銀行引用保密規則不予置評。
到頭來，這個難題還是因蜜雪兒宣布放棄對這筆錢的主張而得到解決。她還授意基金受託人，把餘下的資金交付弗裡曼遺囑中提到的幾個慈善機構，包括在費城的一所醫院與學校。 （白宮與富國銀行不願指明。）喬丹說，「如果弗里曼是今年才去世的，這筆錢可能會永遠給下去。至於這是不是個好點子，則完全是另一碼事。」—— Richard Rubin、Michael Weiss ；譯 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