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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赴美代孕掀國安爭議 500億市場有多吸引?

代孕服務所費不菲,動輒超過百萬港元,但對有生育困難的夫婦無疑是重要選擇。在美國有智庫組織指來歷不明的中國人赴美尋求代孕「威脅美國國家安全」,不過隨著一孩政策鬆綁,代孕市場需求大,中介都搶佔這個每年達500億人民幣的市場大餅。

中國人赴美代孕掀國安爭議 500億市場有多吸引?
中國人赴美代孕掀國安爭議 500億市場有多吸引? (nemchinowa via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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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庫:無法得知孩子父母是誰

所謂代孕,即是將男女雙方精子卵子配成的胚胎、移植到代理孕母的子宮,因此在美國有「租用子宮」(rent-a-womb)的說法,當中美國是最受中國人歡迎的熱點。美國智庫「傳統基金會」助理研究員Emma Waters接受當地傳媒訪問時指出,美國無法得知生下來孩子的父母是誰,如果讓這些中國人後代取得美國國籍,若長大後從事學術科研、核心敏感技術等領域,無疑是威脅美國國家安全。

他又指中國試圖以不同方式滲透美國,包括TikTok、荷里活電影工業、一些軍事採購項目,甚至有中國入大量農地,對美國國家安全響起警號。

代孕市場龐大,烏克蘭代孕嬰兒因國家受到俄羅斯侵略,而需撤離醫院暫避。 (MARCUS YAM / LOS ANGELES TIMES)
代孕市場龐大,烏克蘭代孕嬰兒因國家受到俄羅斯侵略,而需撤離醫院暫避。 (MARCUS YAM / LOS ANGELES TIMES) (Marcus Yam via Getty Images)

中國禁止 父母出國尋求代孕

中國內地在2001年開始明文禁止代孕服務,當中包括任何形式買賣配子、合子、胚胎的服務,並明確要求醫療機構和醫務人員不得實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術,但中國人越來越遲婚,不少超過生育年齡而富有的中國人都尋求代孕服務,強大需求令當地出現代孕黑市市場。為了避開法律風險,也有夫婦選擇到國外尋求代孕服務,隨著而一孩政策鬆綁刺激服務需求,據投資市場研究公司Frost & Sullivan推算,今年中國輔助生育市場規模,將達到496億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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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1世紀之始,代孕合法化的國家急速增加,至今已有至少有33個國家允許代孕制度,熱門國家包括有美國、烏克蘭、哥倫比亞、希臘和俄羅斯,當中又以美國最受中國人歡迎,因為即使父母未擁有美國籍,孩子在美國透過代理孕母出生取得美籍後,在21歲再申請家人最得美國綠卡,屬另類「潤」出中國的移民途徑。

中國放寬一孩政策,令生育相關服務需求大增。 (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中國放寬一孩政策,令生育相關服務需求大增。 (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WANG ZHAO via Getty Images)

一孩政策鬆綁 市場達500億人民幣

面對數以億計的市場份額,中國人最愛的加州和德州,均設有大量代孕中介公司,除了是當地人經營,亦有中國移民做「自己人」生意。服務絕不便宜,當中涉及中介、代理孕母、醫院及其他雜費,以中等檔次的代孕服務為例,診所費約四萬美元,代孕公司中介費三萬美元,代理孕母薪酬、食物、藥品及其他津貼約六萬元,法律、保險約五萬元,加起來已達十八萬美元,萬一出現意外,例如要進行突發手術、中止懷孕、切除子宮等開支,各種開支都會加入帳單內。

不過區區二十萬美元對中國有錢人來說只是小數目,而美國的中介公司亦主力吸引中國客戶,甚至有入股當地醫院,為中國父母提供中介、醫療、法律等一條龍的服務,成為成熟的產業鏈。

事實上代孕在美國不是新鮮事,利用代孕成為父母的美國明星也有不少,比如羅拔迪呢路、拉丁歌王Ricky Martin、Sex and the City主角Sarah Jessica Parke、殿堂歌手Celine Dion等等,均透過代理孕母生下孩子。

Ricky Martin(右二)透過代孕與丈夫共同撫養四名子女,圖中為其中二人。 (Kevin Wolf/AP Images for The Human Rights Campaign)
Ricky Martin(右二)透過代孕與丈夫共同撫養四名子女,圖中為其中二人。 (Kevin Wolf/AP Images for The Human Rights Campaign) (ASSOCIATED PRESS)

父母棄養「退貨」 掀道德爭議

不過中國人尋求代孕服務亦出過不少風波,女演員鄭爽被爆於二〇一九年十二月至翌年一月透過代孕,與男友張恆獲得一子一女,男嬰於科羅拉多州出生,女嬰於內華達州出生,及後鄭爽與張恆鬧翻,女方拒絕為子女辦理美國護照回中國,並棄養兩名子女,引來輿論撻伐。

另外四川一名47歲的代孕媽媽於2017年懷孕時被檢出患有梅毒,腹內嬰孩因此遭到客戶「退貨」,事件在當時引發巨大道德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