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論經濟】日本負利率政策（蘇偉文）

最近日本實施負利率政策，從總體貨幣政策的角度看，這是一劑猛藥，反映的是日本經濟的前景並不樂觀。安倍晉三「二進宮」再任總理之後，實施所謂「安倍經濟學」的三枝箭的經濟政策，其中的一枝箭就是弱日圓，通過量化寬鬆使日圓貶值，從而令日本出口帶來大幅增長。日圓貶值帶來的好處，令日本出口企業的股價上升，而日經指數在過去三年多上升了一倍多，股市上升帶來了財富效應，也令日本的消費市道回暖。

在安倍經濟學嘗過了甜頭後，去年安倍宣佈新的經濟政策，其中一個重點是在五年內將是生產總值由現在的五百萬億日圓，上升至六百萬億日圓，也就是五年內要上升五分之一，若果將複利計進去，即是平均每年要有百分之三的經濟增長，這個一個很進取的增長目標，因為過去五年內日本的經濟增長率低企，只有在2010年有百分之四點七增長，而在2011年及2014年更錄得負增長，這五年間加起來的增長沒有超過百分之十，也意味著要推行更激進的經濟政策才有望達標，這個也是日本要實施負利率的一個主要原因，其他的外圍因素也是催化負利率政策的來源。

不少人誤以為負利率等於存款收不到利息之餘還要付上手續費，這個理解並不完全正確，因為這樣會造成銀行體系的恐慌，實際負利率並不代表存戶的存款貶值。商業銀行會在中央銀行開設帳戶，用來處理銀行間的帳戶和資金往來，其一個是經常帳戶，而負利率就實施在往來帳戶。所以當日本宣佈推出負利率時，日本民眾還是會將儲蓄存進銀行，儘管目前的利率已是少得似有若無，未來的利率更大有可能會再一步壓縮。

從政策的層面看，負利率明顯想資金驅趕到投資和消費，以及讓日圓因息差而進一步貶值，從而達到經濟成長的目的，但負利率並不是常態，也不可能長期使用，負利率並不能實現長期的政策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