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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如何理財

《華爾街日報》 ─ 十年前我在紐約初次和亞歷杭德羅(Alejandro)相遇﹐很快我們就墜入了愛河。但我們當時都認為﹐最後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們來自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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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想起這些﹐我不禁莞爾。我們已經結婚﹐有了兩個分別四歲和五歲大的兒子﹐並橫跨整個美國搬到了加州洛杉磯。那道我們曾經認為不可逾越的鴻溝早已成了模糊記憶。他來自烏拉圭而我是美國人﹐這一點看上去已沒甚麼大不了:兩年前他變成了美國公民﹐而現在我的西班牙語已經好到人們常常把我誤認為南美洲人。他是猶太教徒﹐我則信仰天主教﹐但我們很早就達成共識﹐我們的孩子將信仰猶太教﹐前提是我們依然過聖誕節。

比這些分歧更麻煩的是﹐我在一個美國中上階層家庭中長大﹐亞歷杭德羅則來自一個拼命想擠進中產階級門檻的拉丁美洲家庭﹐後來離家來到美國。當我遇到他時﹐他正在紐約南布朗克斯區做一名搬運工﹐並且已經在這一行幹了近10年﹐掙來的錢用以維持生計並支援他在老家的父母。我身上他所謂的「公主病」嚇壞了他﹐而他嚴酷的生活現狀也令我感到害怕。現在﹐我丈夫有了自己的貨運公司﹐真正地白手起家﹐我為此感到非常驕傲。

亞歷杭德羅並不是一個特別具有哲學思想的人﹐但我卻從他經常說的一句話中看到了大智慧: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可能相比其他許多伴侶而言﹐我們之間的差距更大﹐但我們的結合所詮釋的卻是所有婚姻共有的一個劇本:婚姻永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融合。無論這兩個世界結合得有多緊密和諧﹐也總會有些事情隔三差五地跳出來提醒你:你們就像兩顆遙遠的星球﹐圍繞著各自的軸在旋轉。

這便是本文將要關注的問題: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如何一起做出婚姻中的選擇、計劃和決定。

亞歷杭德羅和我克服了很多困難才最後走到一起﹐我們對彼此能這般和睦相處都有些自鳴得意。我們很少因錢的問題爭吵。

但最近﹐我們一直在為一系列財務方面的重要決定而努力﹐包括可能購買一棟房子﹐寫遺囑以及開始一份信托存款。關於這些問題的談話使我們之前的自鳴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有趣的是﹐當真正開始討論財務問題時﹐要達成一致是如此不易。

當我最近焦慮不安、聲音顫抖地告訴他﹐我發現我們的退休儲蓄遠遠不足時﹐他毫不在意的態度使我震驚了。

他說﹐「我並不擔心這件事。」

這怎麼可能?我問道。他老父親現在身無分文﹐過著噩夢般的生活。於是我將我們退休儲蓄的具體數字說了出來﹐試圖激起他至少一點點的恐慌。但絲毫沒有反應。

我們的理財規劃師對我說﹐我們必須將更多收入存入延期納稅賬戶。這一額外分配將使我們每月的財政預算大大減少﹐而且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我們雙方都必須承擔起義務來。

在這期間﹐亞歷杭德羅提到﹐他正在和幾名建築師商量一起購買投資型物業的事。

在我正試圖想辦法填補我們退休儲蓄的空缺時﹐亞歷杭德羅卻還在說他的置業計劃﹐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我怒氣沖沖地說道﹐「我不明白﹐關於退休後的生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腦袋裡究竟在想些甚麼?」我覺得他肯定說不出甚麼理直氣壯的答案來。不過﹐溝通不暢的少數幾個好處之一是﹐他並沒有在意我這顯得輕率的決絕態度。

相反﹐我們第一次就他所來自的那個世界中關於退休的想法進行了長談。他說﹐他認識的每個人都夢想退休時能有一些收益型物業﹐他們普遍認為這是萬無一失的投資方式。他絞盡腦汁在他認識的人中也想不出幾個真正支付欠繳所得稅的人﹐這解釋了為甚麼他並不像我一樣熱衷於延期納稅基金。更重要的是﹐在兒童時期經歷過可怕的惡性通貨膨脹和貨幣急劇貶值後﹐對他而言﹐將錢鎖在基金中幾十年都不能動用﹐即使只是想想都會覺得不安。這就是為甚麼他對個人退休賬戶中沒有足夠的錢一點也不擔心的原因:相反﹐那個賬戶中沒甚麼錢反而令他覺得更安全。

我們談話後認為﹐不能讓他所成長的那個世界帶來的恐懼影響到我們處理退休儲蓄的決定。於是﹐我們開始擬定計劃一﹐要將今天的很多錢存著明天用。這一計劃確實令人不快﹐並且能夠用來投資出租型物業的錢也少了很多﹐但我們都明白這將是一個多元退休計劃中的一部分。亞歷杭德羅自告奮勇處理與之相關的工作﹐因此我就負責進行小額投資。

如果一切順利﹐我們退休時會在美國擁有一棟住宅﹐同時在烏拉圭也有一處房產。到那時﹐我們將真的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起生活了。

撰稿﹕華爾街日報KATY MCLAUGH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