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強「地攤經濟」 在中國遍地開花

李克強在疫情期間視察山東時，稱讚地攤經濟是「人間的煙火，中國的生機」（網上圖片）

中國共產黨第十七屆、十八屆、十九屆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原總理李克強，因突發心臟病逝世，享年68歲。李克強逝世，其生前提出的「李克強經濟學」，以及疫情期間稱讚的「地攤經濟」，也再度引起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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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強（右）是中國第一位「經濟學博士總理」，主張向市場「放權」。 (Getty Images)

首位「經濟學博士總理」

李克強是中國第一位「經濟學博士總理」，曾在2013年出任總理後不久提出的一系列中國經濟發展思路，當時市場歸納為「不出台刺激措施」、「去槓桿化」以及「結構性改革」三大方向，統稱「克強經濟學」（Likonomics），主要向市場「放權」。

至於後來的「地攤經濟」，並非李克強直接提出，而是他在2020年的疫情期間視察山東時，稱讚當地的地攤經濟、小店經濟是「人間的煙火，是中國的生機」，從而引起的一股擺攤熱，被指是舒緩因中美貿易戰負面影響，助失業人士重投社會的經濟政策。在考察之前，同年國務院已經發布過文件，支持多渠道靈活就業，合理設定無固定經營場所攤販管理模式等等，著手討論要給予「地攤經濟」與從業者合法地位。

擺攤以夜經濟形式全面復活，圖為西安夜市一隅 (Xinhua News Agency via Getty Ima)

中國陸續有多個城市興起「擺地攤」 (AFP via Getty Images)

國務院文件支持靈活就業 攤販管理

當時各大民企紛紛響應李克強「號召」推出支持地攤經濟計劃，一時間京東、阿里、微信、美團、蘇寧、阿里均陸續推出不同程度的「小店煙火計劃」，地攤經濟不斷升溫，思路亦與「克強經濟學」（Likonomics）的「放權」思想一脈相承。豈料在山東考察一個月後，官媒接連發社論「剎車」，直指「地攤經濟升溫不能發燒」，地攤經濟無疾而終，當時有分析指，李克強的「號召」與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倡的經濟路線不合。

之不過，從實際層面觀察，地攤經濟並未有真正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方式遍地開花。

目前在中國，陸續有多個城市興起「擺地攤」售賣食品、飲品等，部分經官方刻意放寬，例如深圳新修訂的《深圳經濟特區市容與環境衛生管理條例》9月1日便正式實施，較低成本進場的「擺攤」，以夜經濟的形式翻生，在監管下進行，鹽田沙頭角的「小港夜」，以美食結合新娛表演，便是其中一個典型例子。

「香港夜繽紛」在減低營商門檻方面，與「地攤經濟」相似 (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不再全面禁止路邊攤

至於上海、北京等一線城市，以至旅遊城市杭州，也紛紛重拾了不同程度的地攤經濟。今年初杭州市城管局進一步放寬審批條件，先在52個智慧商圈、商業特色街、夜間經濟聚集示範區等，准許店舖「外擺」，商店可以用上門外室外的位置在不影響行人通行、消防安全和不佔用公共設施的前題下做生意，「外擺」時間，甚至放寬至24小時。

根據「新華網」報道，上海也不再全面禁止路邊攤，鼓勵新型設攤，劃定區域有序經營，根據今年7月出台的《關於進一步規范設攤經營活動的指導意見（試行）》，已經明確允許設攤經營，不過是要限定在劃定區域管控的「地攤經濟」，並非擅自佔路設攤。至於一度大力反對地攤經濟的北京市，也再度興起地攤，報道指有食肆轉到夜市賣小食，有學生不打工，選擇在朝陽區夜市賣「手打檸檬茶」，反映地攤經濟已融入夜市谷經濟。

內地網民感激「地攤經濟」

內地網民：李克強功德無量

除了內地城市，本港近月推行的「香港夜繽紛」，部分免租舉措減低營商門檻，與「地攤經濟」的思維非常相似，是以政府承辦，把一定的空間使用權，以較便宜的價格「放」給小租戶。財爺陳茂波在網誌提到「讓市民有更多消閒或相約親友一起外出共聚的選擇」，也可以是「人間的煙火」的另一個詮釋，而分別在於李克強的「地攤經濟」主力創造就業，而陳茂波的「香港夜繽紛」主力在提振市道，增加營商利潤。

事實上，李克強在任時，國務院所發文件同樣強調攤販管理，並非擅自佔路設攤，從有序管理的角度看，地攤經濟的確已在中國推行，難怪內地網民在知悉原總理的逝世消息後，感慨「地攤經濟救了多少人，功德無量，一路好走。」